她不了解政事,听他这么说,也就放心了。
“我再想想,听了你的主意,我总觉得,我还能做更多。”
她似乎找到了方向。
凭自己站在后人肩膀上带来的那些东西,终于有了用武之地。
衣食住行,她这沧海一粟但凡能改变微弱一点,便算是贡献。
从豕肉发散到时人不得烹饪法而弃之如敝履的各种食材。
宁国公府、镇北侯府富裕,都不会指着一个酒楼的营收过日子,崔令鸢在祖母的襄助下从镇北侯夫妇那挖了好大一块肉填嫁妆,又有老夫人的补贴,每个月光嫁妆铺子收入也不少,是实打实的暴发户。
对她来说,能在赚钱同时做些有利于当朝百姓的事,是很有意义的。
她点点头,有些感慨:“郎君不愧是圣人亲点探花郎啊,脑子就是好用。通圣人之学,有经营之才,这叫什么?这叫不拘小节。”
听她这般胡夸,沈晏不好意思地垂下眼。
崔令鸢嘿嘿两声,满眼钦佩:“可又与那些商贾不一样。郎君心存仁善,生意经都能引申到为万民谋福祉,居庙堂之高不忘忧民,堪称良臣、清臣、贤臣!”
沈晏越发绷不住笑意,我阿翘哄起人来,伤病都不痛了,真是神医。
崔令鸢很通哄人方法,前面铺垫够了,看他这笑,便趁热打铁,
“郎君什么时候休沐,我想先去看看”
实地考察么。
其实之前也去过,闺中时候,和温六娘几人去的,在醉仙楼雅间小聚,大概知道里面布局。
但既然要接手,就不能大概,得细细地考量观察。
只是她出门,在宁国公夫人眼皮子底下,限制颇多。
但若是换了由沈晏领着出门,那就不一样了,甚至不必知会正院。
毕竟“郎君带自家娘子出门游逛,购办首饰”,不是很正常么?
看着她殷殷笑脸,沈晏又想起梦中那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