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老二抢话道:“老师您可别不舍得,师娘一定得跟咱们住,小二的娘生产在即,就缺师娘这么一个主心骨在家镇宅,您可发发慈悲吧,让师娘跟咱操心操心。”
田大老爷笑得眉毛直抖。
笑着笑着,眼中闪过几滴晶莹。
“你师娘跟我吃了大半辈子的苦,没有享过一天福,天佑啊,为师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,就是收了你做弟子……”他拍拍闫老二的肩膀,力气用的有些大,笑道:“为师走了。”
……
闫老二再回到巷子,明显感受到邻居们的变化。
热情了,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,抓着他唠嗑瞎打听的一下子没了,不是他们不想,而是不敢。
身份的差异,一下子将人拉开距离。
闫老二又一次感受到了这种不同。
苟住尽职尽责的看门,闫玉对它的命令十分明确:看家护院。
闫老二一进小院就看到它,眼睛一转,有了主意。
“小二,小二!”
“来啦!”闫玉跑过来,扬起头:“爹你喊我。”
“刘家是不是养鸡了?”闫老二蹲下来,压低声音问道。
闫玉也跟着蹲,父女两个自然的揣手,一大一小,如出一辙。
“养啦。”闫玉也小小声,眼珠子滴熘转。“爹,你有啥想法?”
“让狗子去,给他家鸡咬死一只。”闫老二出了个坏主意。
闫玉嘿嘿一笑,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只咬死?不叼回来?”
闫老二义正严词:“啧!你看看你,咋想的你爹,你爹是那样人么,你大伯说,他家必须得签个认罪书,承认是他们骗你奶奶钱,不是你奶奶要买人家的孙子,这茬可以说,但不能落在文书上,文书上,就是刘家骗钱,能还咱就接着,不能还也不要紧,那五两银子不要也没事,但不能牵扯到买孩子上。”
这就涉及到大伯私下里嘱咐她爹的私货了,闫玉听得聚精会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