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买孩子怎么不能提?平头百姓不能用奴仆,官宦人家能用啊,谁家富裕了不想着添两个下人解放双手,一抓一大把,也没人管,应该也不会有人抓着这说事,买人的多去了。”她想不明白。
“你呀太单纯,想不到那些心黑的能干出啥事来,你大伯说那个三秋瞧着可不好养活,那刘家也不像是愿意花钱精心养孩子的人家,万一……万一那孩子没了,咱得防着那刘家再闹出啥事来,你琢磨琢磨,那刘家原本可是想着要发你师公家的绝户财,你奶奶好心不给孩子立身契,是不想他当个小奴隶,不然有卖身契在手,咱还真啥都不怕了。
白给养孩子,还给钱,上哪找这样的好事,可那刘家偏偏就不知足,这家人家,贪哪!”
闫老二感叹道。
闫玉紧抿着嘴,煞有介事的点头。
“大伯想的是,咱现在多做一步,至多费点事。”她转头命令狗子:“苟住,等天黑你去刘家,咬死只鸡,小心点,千万别叫人看见哈,痕迹也扫干净。”
苟住点点头,改坐为趴,将狗头搁在自己的爪子上,耳朵一动一动的,一眨不眨的盯着这爷俩。
闫玉伸手默默狗头,苟住开心的眯起眼睛。
“明天我就喊人来,给买柴炭的摊子支起来。”闫玉决定要实施堵巷子计划,就是要让刘家不好过,让他家不痛快。
闫老二道:“对,堵住喽,他家不来道歉,咱也不提,就让他们门敞着,灶坏着,看谁能憋过谁。”
“大伯还和你说啥了?”闫玉问道。
闫老二这个满足啊,终于能有人说道说道了。
他便从头开始说起。
“你大伯说,从一开始咱就错了,你那天嚷嚷要拉刘婆子上堂打板子,就对路。”闫老二拍拍自己左边胳膊上的雪,将闺女一起往门檐下拉了拉。
爷俩一起蹲着挪动。
“让刘家先告咱,咱就被动,咱们遇事得转变一下思维,咱现在不是啥小老百姓,你师公是七品官,你大伯身上有功名,咱家半只脚踩进当官圈里了,考虑的就要多些。
咱等着她家告,啥时候去告,啥时候过堂,咱都得打听,这里头搭钱搭人情,还得随着人家的时间来,不方便。
换了咱去告,时间咱自己做主,最好的是,因为你师公是官,拿了他的名帖直接去永宁县衙告状,永宁县就能派人来拿人,带人回去,一样过堂,却没有那么多人围观,事情就不会扩大,对当官的来说,官声很重要,和百姓对峙公堂……实为不智,特别傻。”
前一句是他哥说的,后一句是他总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