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逸仙见颇有地位的纸扎人搭茬了,气呼呼地说道:
“你说说,大部分都是长辈,一口一个规矩,别管关系远近,好歹我也都规规矩矩跟他们敬酒,该吃肉吃肉,该吟诗吟诗,可他们倒好,就围着我夫人转,难道这就符合规矩了?”
颇有地位的纸扎人沉默了一会说道:
“可是新娘子确实有阳气在身,如果你们都是活人,那这场喜事就办不下去了……”
张逸仙反手把李可心搂在怀里:
“有阳气不应该吗?这么漂亮的美人没了,我痛彻心扉啊……日日将她带在身边,她身上沾染的都是我的阳气。”
纸扎人中有人喊道:
“之前你一直把她抱在身上,我们没发现,可她现在明明在动……”
张逸仙蹭一下跳起来,一指面前的纸扎人:
“谁说的?刚才的话谁说的?会动就是活人了?我们来的时候她还说话了呢?你们那时候怎么不挑理?现在跟我说会动就是活人,你们都不照镜子吗?你们互相看不见吗?你们一身竹片子,还不一样在动?你们还说话呢,你们难道也是活人了?”
纸扎人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能辩论的闯阵者,加上之前确实因为太过高兴,没怎么注意新娘子的不妥,一时竟然被怼得没词了。
这时忽然从张逸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:
“他说谎,新娘子是活人,身上阳气的味道与他自己不一样。”
张逸仙一回头,就见一个小纸扎人正从李可心身旁跑开,边跑还边说:
“我刚闻过了,就是不一样,就是不一样。”
张逸仙心说阳气这玩意还能闻出来?你要说几天没洗澡,能闻出来不奇怪,阳气是什么味啊?
纸扎人都是木头架子,鼻子眼睛都是画上的,他们所谓闻到的阳气,应该不是指气味,或许……是指别的什么,比如……真气……
每个人的真气都是不同的,武功不同、心法不同、体质不同、修习的时间不同等等,都会导致真气的不同。
所以很多武林人士还未露面,只需感受外溢的真气就知来者是何人。
张逸仙想到这里,当即对颇有地位的纸扎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