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保架着凤箫寒脚下一点便落在了甲板上,他对船上众人的憎恨目光视若无睹,径直进了船舱。
秦飞云躲在船尾,他不敢见凤箫寒,害怕自己一见到凤箫寒就控制不住自己,要上去动手。
但他听到了声音,那有些绵长的呼吸声夹杂在海风中,几乎微不可闻。另一道声音虚弱无力,而且有些急促,听起来甚至像是个病弱的老人。
秦飞云心中一痛,咬着嘴唇埋下头拉着手里的绳索,没有一刻他像现在一般痛恨自己的无力。
如果他足够强,那么凤箫寒哪里会遭这样的罪!
他尝到了血腥味,嘴唇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,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他除了继续坚守计划,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。
崇保带来的手下全部上了船,其中不乏一些经验丰富的水手。
“你们接下来记好航线,明白了吗?”崇保的手扣着凤箫寒的肩膀,摆明了一副如果有人敢动手就杀了凤箫寒的样子。
吩咐完众人后他带着凤箫寒进了准备好的屋子,他将凤箫寒摔在地上,冷笑着说:“看不出来你一个废人还挺受人爱戴。”
“怎么?这世上没人爱你,嫉妒我吗?”
崇保冷哼一声,“牙尖嘴利,我看你也就剩这点本事了。”
“是啊,还有点本事让你这个世间最强生气,也还算不错。”
崇保磨了磨牙,斜斜靠在矮榻上闭目养神,不再理会凤箫寒。
凤箫寒也撑着身子挪到墙边靠着坐好,他体内的筋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最起码在上岛之前他的功力应当可以恢复。
秦飞云混在一众水手中偷偷看别人的动作,说起来他坐这船已经有两次,但每次都黏在凤箫寒身边,根本没理会这船到底是如何运作。
于是他学得乱七八糟,手忙脚乱,还好人多,他伪装的也足够好,才没有被人识破。
他心绪不宁地跟着水手们放下帆,绑好绳子,只是他不会打结,便马马虎虎地直接打了个死结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