嗷嗷嗷——
一阵急促的惨叫声拔高响起,随之而来的还有两小只的汪汪汪叫声,没响多久,猪叫声戛然而止,狗叫声还在响。
夏清月倒是不害怕杀猪的场景,她在里面忙着烧热水,无法抽空出去看,等锅里的水烧开,有两桶了,给提出去。
她提着水从小侧门出去,抄起放在墙角的斗笠戴上。
不是她矫情,雪落在头上,融化后寒气入体,对身体不好。
踩踏着台阶而下,小雪无声无息落到戴在头顶的斗笠上,洁白小巧,不一会儿就堆积了一层轻薄的雪粒子在斗笠沿边。
往杀猪的那边一瞥,她瞟到猪已经刮完毛了,浑身散发着热气,皮肤雪白,朝天的肚子破开,里面白的白,红的红。
猪的喉部下方有一个血洞,少许血水顺着身上流,那边的铁桌底下有一个大木盆,里头有大半盆有一点点凝固了的血。
冷冽的空气里传散开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。
离得近了,她还闻到了一股猪身上特有的臊臭味,熏得有点难受,张开嘴用嘴呼吸,团团白汽飘出来。
“热水来了。”
韩知柏手上动作未停,抬眸看她,一动之下,戴在头顶的斗笠微动,积落在沿边的厚雪簌簌直掉,“好,清月,你快进去歇一歇,剩下的我来弄。”
她尚记得去年在林中遇到野猪的那次,韩知柏处理的野猪,刀法精湛,自己在这方面的技术明显是个渣渣,术业有专攻,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干。
“好,待会儿你弄好之后把猪羊的内脏,猪蹄羊蹄猪头羊头各一对拿进来,我拿来做一锅卤味。”
她进了屋子,去药柜里抓了些干山楂白芷草果,八角桂皮干辣椒放在厨房的,也弄一点出来,再切些葱姜备着。
她顺带琢磨了一下中午吃什么,把配菜洗洗备出来。
忙得差不多了,韩知柏提着两大桶处理好洗净的,她要用来做卤肉的东西走进来。
他说:“猪小肠我单独留出来了,待会儿得空了我来做些麻辣香肠。”
夏清月想起前世的广式香肠,她还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