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正当她准备说出谎言的时候,广白已经叽叽喳喳地说起了梅二先生醉酒吐在药圃的事情。
“……苏姑娘正是因此才意识到醍醐花可以用酒来浇灌的!”
提到了自己的弟弟,梅先生面色稍霁。
“我那天天醉生梦死的二弟,倒也算做了一件好事,他房中那几坛上好的竹叶青,便用来浇灌这些花儿吧。”
说罢,他又道:“你叫苏……苏什么?”
苏梦忙道:“苏梦,苏醒的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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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然说你无父无母,也没有亲朋,那你可有仇家?”
“没有仇家。”
梅先生冷哼一声:“身世越是清白,便越是有古怪,不过看在你发现了醍醐花的种植之法的份上,在醍醐花开之前,你都可以留在我这庄园之中。”
苏梦闻言一怔,瞧这草叶的长势,怕是两个月内,醍醐花便会结苞开花。
不过对方愿意收留自己两个月,已经是十分宽宥,苏梦拱手谢礼:“多谢梅先生。”
这下子,她才算真正得到了梅先生的承认,在这山庄之中扎住了根脚。
醍醐花的侍弄并不难,每日里她有大量的空闲时间,苏梦削了一根木剑,开始在庄园无人的院子里练习剑招。
她并非不想用铁剑,只是在这里白吃白喝没有月钱,连一柄铁剑也买不起。
如此眨眼间便过了半月。
直到一日,黄昏已过,暗云生月,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推开了院落的大门。
苏梦彼时正将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舞至一招‘清风拂柳’,此招极重出招劲力的巧妙,少则无力,多则失了轻盈真意。
她被推门声惊到,本只练招而不练气,却不自觉地向剑中注入了真气。
木剑分开云月之光,横在眉眼之前,眨眼间却化作无数碎屑洒落,露出女子颦眉的容颜。
梅二先生挠了挠脸颊,醉眼惺忪。
他应是……走错了院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