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溪庄!
凯旋归来,外加年关已至,欢快之色萦绕在整座乌堡之中!
诸多孩子纷纷裹上厚重皮袄冬衣,趁着晌午之后,稍弱的风雪,在雪地中肆意玩耍!
而更多的庄人,还是猫在屋中烤着炭火,无不是嚼着吃食,耍着婆娘,好不惬意!
一座万仞山将整座大夏隔离,便是望北城中的气候亦要较河谷稍暖些,尤其是那如刀子般的寒风,当真能将耳朵冻掉!
甚至庄子中,便有三两不信邪的倒霉蛋!
尽管室外寒风凛冽,可议事堂中,却是温暖如春!
二郎斜靠在虎皮大椅之上,乍看还真有一副山大王的做派!
可与下方文武两班,正襟危坐的严谨样子比,着实有些突兀!
“以前我与阿兄吃了上顿没下顿,瞧着谁家起了炊烟,便去借故进门扯会儿闲话,有那么两三年,便是靠着厚脸皮过活下来!”
“后来大了,阿兄与我学着捉鱼下套子,勉强能过活,可冬天还是难捱,我...我甚至有时候想将房子点了取取暖... ...”
少年如家常一般的碎碎念,顿时让来一众哄笑,堂中肃然陡然一消!
“再后来呢,庄子多了几户人家,马匪便来了,他抢我们,祸害我们,作践我们!”
“庄人辛苦种点糊口的粮食,全抢走了,饿死,冻死,每年都有!”
“为了让我们害怕,他们将孩子绑在树上,剖开肚子,肠子流了满地... ...”
“凭什么?”
“就凭他们有刀、有马、有人?”
“以前我却是这般思量的,心里想着,等有一天,我也让庄子有刀、有马、有人,便与他们战上一场!”
“可前几日,有人说我在河谷吃独食,要合起伙来杀我?”
一番言语,众人细细听着,可直至最后一言,下方一名魁伟巨汉猛然起身,眼中凶光毕现高声喝道:“二爷,哪来杀千刀的杂碎,只要二爷一声令下,末将便杂碎他的头颅!”
随着一声暴喝,数十武将豁然站起身形,周身遍布杀意!
二郎见状,挥挥手示意坐下,继而缓缓道:“他们此次与我设下的鸿门宴倒是无妨,可他们的嘴脸却让我很不喜!”
转而起身扫视下方,嗤笑一声,
“独食?”
“啥子南域世家,河谷以后便是我们清溪的,规矩由我们清溪来定!”
“若有不从者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