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少年问询,议事堂中猛然爆出齐声怒吼,
“杀... ...”
“杀... ...”
“... ...”
两万头颅滋生的杀气,让诸般武值杀意横生,恨不得尽早春暖,还有半座河谷等着手中刀兵的杀伐呢!
二郎见状,再次抬手示意!
瞬息间,暴喝怒吼戛然而止!
“河谷之重,是庄人耕种,河谷之钱,是商道经贸!”
“我清溪不作竭泽而渔的蠢事,而是勾连万方的幸事!”
“商贾可敲打,不可劫掠,庄户可驱使,不可奴役... ...”
一番言语,将清溪庄日后的行径就此定下基调!
而下方十余位年后派遣驻扎寨子的执事,皆是心神一荡,立刻掐灭脑中诸多思量!
转而想到庄中十余具倒挂的僵硬尸首,脊背不由泛起一股寒气!
屠龙者,终成恶龙!
人性,经不起考验,唯有严酷的军法,方能压制心底的贪婪... ...
夕阳垂落!
静姝端着满满一大盆嫩白鱼丸,走入厅堂,瞧着许久未见的少年,嗔怪道:“吃了我的鱼丸,可不能让云树冒险了!”
二郎闻言,讪讪一笑,忙不迭舀起两粒送入口中,
“齐大兄手下兵多将广,哪里还要冒险?”
静姝闻声,知晓与这混不吝的纠缠不过,随即白了其一眼,便转身离去!
王文伯瞧着地道的陵州鱼丸,亦是连忙舀起一碗!
岳均植转着手中酒盏,思量再三,还是低声道:“二爷,世家是我们得罪的,可以后这果子若让都护府摘去,我们可是毫无办法啊!”
二郎吞下口中鱼丸,望向身前齐岳二人,轻声道:“他们拿我等当刀用,这也无可厚非!”
“但我们清溪若能在夏至前拉出万骑,无论是庙堂施压,世家报复,甚至边军的眼红者,皆要干瞪眼!”
齐云树闻言,放下酒盏一拍脑门,头痛不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