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晏略微停顿,抿下一口热茶,悠悠道:
“近来不论幽州大泽的草莽水寨,还是幽州几个望族,甚至燕州世家也有前来拜访!”
“陵州...陵州富庶,当真是惹人眼馋呐... ...”
投机者的贪婪,从来不会因为事态而转变!
往日可能是河谷,今朝亦可是陵州... ...
二郎闻言,思量半晌,面无表情缓缓道:
“告诉本公,除了报仇,本公能得到哪些?”
没有一口回绝,在周晏眼中便算应允了,
“陵州大泽至东海九郡,二爷取其三,北地世家其三,剩余三郡归朝堂与中州世家!”
简短干脆,却是异常明了!
恍然间,二郎脑中骤然响起金戈铁马之声... ...
不知过了多久,周晏端起冰冷的茶汤入口,不由咂咂嘴!
“怀瑾我书信多次提起你,他将你当做此生挚交,你可清楚?”
一句突兀,便是以周晏的玲珑心肝也是面露愕然,紧随眉头轻皱,舔舐下唇边,缓缓放下手中茶盏,低声道:
“我读了万卷书,走了万里路,自南疆至北地,功事,做一件是一件,便如...便如秋时河谷百姓收庄稼,晒谷子,做完这些便可安稳猫冬了... ...”
二郎默默听过,不觉摇头调笑道:
“河谷百姓都是婆娘孩子热炕头,你一个人啃胡饼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