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您要给臣妾做主,昨日里明明是那年答应不敬臣妾,半夜里她竟还发起了梦魇,臣妾受了如此委屈,您还不给臣妾出气。”祺贵人委屈地神色越发娇俏。
皇上正拿了本书逗着壮实的八阿哥,只淡淡道:“朕知你委屈,只是你也莫要使小性子。”
“好了,祺贵人,皇上都如此说了,你便大方一回也就罢了。”皇后也轻声附和道。
“不怪祺妹妹觉得委屈,那年氏是嚣张跋扈惯了的,妹妹的父亲又是平定年羹尧的功臣,年氏看妹妹不顺眼,便是再正常不过了。”襄嫔娇笑道。
皇帝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曹琴默,并未说话,只是从她手中接过了温宜公主。
“她凭什么看我不顺眼,年家败落乃是她们自作孽的后果,如今都被贬为答应了,还不安分。”祺贵人恨恨道。
“皇上待年氏已是手下留情了,如今解了她的禁足,却不见她来景仁宫请安,昨日里又冲撞了祺妹妹,当真是不知悔改。”襄嫔随声附和,边说还边打量着皇上的神色。
见皇上神色无异,便又接着道:“当时她以温宜要挟本宫,逼着本宫犯下了许多错误,奈何人微言轻,可谓是深受其害,现在想想,当时的日子当真是难过。”说着便假意抹起了眼泪。
“如此看来,留她一命当真是轻纵了她,宫中受其所害的姐妹定是不在少数。”祺贵人恨恨道。
“不早了,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,你们接着聊吧。”
几人起身行礼送驾。
半夜,夏冬春被外面的的动静吵醒,唤了声守夜的默霜。
默霜低声回禀:“襄嫔突发急病,昏迷不醒,惊动了太医院。”
夏冬春顿时睡意全无,命默霜点了灯,披衣起身。
行至炭盆旁,绕着这份烘热缓慢踱步,夏冬春心知,襄嫔的急病是怎么回事?
皇上虽是问罪年家,也处置了年氏,但到底是对年世兰有旧情的,这一点夏冬春一早便知晓,所以才敢帮助年世兰送血书。
而襄嫔聪明一世,这次却是身在其中,聪明反被聪明误了,她告发旧主,皇上却留了年世兰性命,襄嫔心中担忧日后受其报复,一而再,再而三地提议,应赐死年世兰,终是惹了皇上厌烦。
果然,翌日一早,太医院报,襄嫔病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