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时隔多年,她再次这样怼无良高官,竟然是对着自己父亲。
韩裘:“......。”
“你!你——”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面前小子给直白白的骂了,但韩夫人瞪圆了眼,有些语无伦次不敢置信,“小子放肆!一个乡下来的小毛头,竟敢如此妄言?你不想混了!”
周立寒昂首笑了:“我想不想混了又不是您丈夫说了算,毕竟韩大人早也不是吏部侍郎了。哦,就算还是,也不能决定我能不能混啊,北镇抚司锦衣卫的去留单凭陛下决断,韩大人是想替陛下分忧啊?”
“周立寒!”韩裘拍案腾起,圆睁怒目燃起恼火,“好,好的很!今日此案,就算我韩家欠你个人情,也只是有朝一日你落入监狱,我必保你不死,让你也尝尝那坐牢的滋味儿!”
周立寒笑得百花齐放:“韩大人不必多谢,您这样我会受宠若惊的。周庭霄,送客!”
周庭霄阴森地看了她一眼,旋即也作出一样的神情和姿态:“韩大人韩夫人不必客气,请吧,门在那儿。”
总算把令人糟心的韩氏夫妇送走,周立寒坐在厅堂里,扶着额,持续无语。
“启禀韩二小姐,”周庭霄回来在她身旁坐下,小俊脸上写满了戏谑,“弟弟已经把您的父母送到门外了呢。”
周立寒:“......。”
她寻思着也没在周庭霄面前经常阴阳怪气啊,怎么这小子学得有模有样的。
“十一年没见嘛,他们没认出我,也很正常。毕竟我亲爹不疼嫡娘不爱的,可能几个兄弟姐妹还对我更脸熟。”
陈瑰意也进来坐下,对这兄弟、不,姐弟俩这诡异的氛围实在看不下去。
她连忙帮腔:“就是啊,姬发和苏全孝只当了八年质子,他们亲爹都认不得人了。唯一靠脸认到的只有姬发他哥,所以说,还得是同辈嘛对不对?”
周庭霄当即起身:“好,听说韩大少爷出狱了,我去看望看望他。”
“哎,再过阵子。”周立寒一脸无奈,“他出狱只是赶紧疗伤修养,还是暂时别劳烦他,过两日又要回牢里去了。”
周庭霄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:“看,兄长不敢让我去吧?”
周立寒:“......。”
“那你去,你马上去。趁他可能还没睡。”她连连挥手作赶人状。
周庭霄看她这样子,心下更窝恼几分,气鼓鼓的:“兄长既然这般无畏,看来是早就跟他对好词,就等着我上门巴巴的去问呢。”
周立寒:“...........。”
“所以我真得跪下来说求求你信我?”她一脸绝望地看向陈瑰意。
陈瑰意:“我觉得你不领着他去佛祖面前发誓,很难收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