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!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一切呢?” 皇帝眯着眼睛。

“我有证据!”李柱扬着头。

他又从身下垫着的木板处拿出了一把已经变得锈迹斑斑的菜刀,上面已经变得发黑的不规则颜色让人看着便已经生理不适了。

“这便是当初谢邀杀害我父的凶器!”李柱举着他。

“这么多个日日夜夜,每当我看着这把染着我父鲜血的刀时,我便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,决不能忘记谢邀的杀父之仇!一定要为我李家讨回一个公道!”

看着那把刀口乌黑的菜刀,皇帝并没有想让人将这疑似"凶器"的东西呈上来的意思。

“而方才我交上去的另一张纸则就是我李家村全村人的供词!上面阐明了谢邀也就是李宝珠这么多年来在李家村是如何横行霸道,又是如何忘恩负义的!”

皇帝听罢拿起另一张纸,上面果然写满了一张密密麻麻的供词,李氏宝珠,力大而性恶,平日欺猫惹狗不说,还曾偷盗过邻居家的财物,被发现后更还嚣张的打伤邻居,种种恶行,呈于纸上,落款则都是李姓,还有鲜红的指印为证。

“诸位还有何话说!!” 皇帝将手中的供词扔下去轻飘飘的落到谢邀的眼前。

“皇上!这不可能的!家妹绝不会是这样的人!” 谢邀还没说什么,谢景琰便先跳出来了。

什么杀人割首!什么李宝珠!他半个字都不相信,谢邀就只是谢邀!况且他当初去到青州了解到的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!

“皇上!且听臣一言!”谢景琰拱手。

“当年家妹走失时,家母伤心欲绝,谢家这一脉唯得这一个女儿,所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她。”

“当初,就在群英擂台之际,我正是查到了当初关于幺幺的踪迹所以才出了上京,一路追查到青州。”

“虽然当时幺幺已经走了,这李家也搬离了青州,但据我调查所知,事情根本就不是像这个人所说的那样!他根本就是在哎颠倒黑白!莫说什么娇宠!他们甚至几十年都在刻意折磨虐待着幺幺!”

“幺幺在李家的十几年,不仅被他们时常打骂苛责,还不给饭食衣物,甚至恶毒程度到村里人都看不下去的程度,还是他们偶尔好心设施的食物,才让我妹妹没幼年夭折!这些都是当初我在青州亲耳听听见李家人所讲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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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,谢景琰想起当初李家村人说的话,现在都恨得咬牙切齿,他的人还没找到这欺辱过谢邀的李家人不说,这李柱如今竟然还敢出来倒打一耙!

而一旁本就焦急心慌的听着的康秀郡主更是眼前一黑,她颤抖着眸子看向一脸无悲无喜的谢邀。

当初大儿子去青州的事她也是知道的,但后来他也只是说幺幺这十几年过得不算太好。

她那时便以为只是流落于乡野的农户人家,想必日子只是过得困窘,再难些也就是吃食衣物上不济罢了,她还曾与周嬷嬷说过,谢邀能平安归来已是幸事,也不指望那青州谢邀的养父养母能多善待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,只要孩子如今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谢家,他们谢家都是记得这份恩情的。

却没想到原来当初大儿子不让她找李家报恩,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!

康秀郡主的手不断地抖,想到数年前幺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,在大冬天像是濒死的小兽般向着村里人求乞的时候,她的肝肠都要尽碎了。

现在两方人马都是各执一词,就连后面围观的百姓都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。

只有一直坚定的相信谢邀的为人的张正刚,慕之行等人心内不约而同的心生怜惜。

没想到谢小弟/谢妹妹竟然有时如此凄惨!

而陆衍则直接已经对下方的李柱眼含杀意了!毋庸置疑,比起这人口中的谢邀,陆衍从来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所了解到的真实的谢邀。

“我还有人证啊陛下!” 李柱此时又高喊出声。

“当初家中曾还有位专门请来照顾她的婆子!在事发当日,那婆子那日,本是休沐了回去探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