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堃远,就算你不在这里画这道符印,柳若蘅仍然要去参选,我是在给你机会。”
“孟先寻你既然来到海州了,想必也是做足了准备吧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,冤有头债有主,你哪里来的自信一定会赢我林堃远?”
“成昭远这个身体,在里面和外面有差别吗?”孟先寻笑道,“这很难选吗?”
“洞庭河隘至今被称为‘魔鬼关’,孟先寻你的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,你心里没数?”
“你既然知道,那我就坦白告诉你,不多成昭远一条。”孟先寻冷笑道。
“你上司没有把实话告诉你吧?为什么要杀成昭远?”林堃远盯着他的眼睛问道。
孟先寻眼神闪烁,内心如空了一些。
“严雍从来没有真正信任你过吧?你不过是他摆布的棋子而已。”林堃远嘲笑道,“棋子还算是抬举你的,你就是他一个纯纯的刽子手而已,脏活累活都是你干,而他坐享其成。”
“大胆包天,竟敢侮辱本公!”
“是谁侮辱你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林堃远眉宇间满是厌恶,“你来海州做刺史,真的是提拔你吗,还是让你替他把曾经没有料理完的事情,料理干净?”
孟先寻的拳头慢慢地攥紧了,眉宇间尽是沧桑。
“一桩桩、一件件……永无止境吧?”林堃远逼问道。
“你知道什么?!”孟先寻双唇颤抖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,有权这么盘问一州长官?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洞庭河隘只有福湾船厂躲过去了灾难?”
孟先寻抬眼怒道:“你们只是运气好……”
“是因为我们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人心。”林堃远这才走到客席上坐下,缓缓喝了口茶,“如果你想好好地坐在这个刺史的座位上,奉劝一句,不要做你不该做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