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衡羞愧的低下了头。别的不知道,身毒国他可是知道的。山海经中提到过。怪不得神武宫耗尽五代人心血才炼制出三粒洗髓换骨丸。
营帐内一时变的鸦雀无声。东方艾轻咳一声道:“既然得不到洗髓换骨丸,我们不如想办法找找禅十二。”
司马刿才摇头道:“禅十二失踪了二十几年,我们去哪儿找。除非我们用还魂术把王羽升救活。”
古清长叹一声道:“也不知道贫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,这辈子怎么会碰到你们这群讨债鬼。现在炼制洗髓换骨丸肯定是来不及了,不过贫道身上恰好有一粒。这可是贫道的命根子,邓小子记住,你可欠贫道一辈子。”
朱战双眼放光道:“我养道长一辈子。”
司马刿才怒道:“你个老杂毛,你有你不早说,你这是故意整我们是吧。你若拿出此药,不但战儿欠你一辈子,老夫也欠你一辈子。”
古清道:“神武宫只有三粒,恩师仙游之时,将这三粒药分别留给了我们师兄弟三人。贫道的两位师兄十有八九是死了。现在,贫道身上这粒是最后一粒。这也是神武宫的镇刹之宝。邓小子,此事若成,小求禅寺必须留给贫道。贫道要将它改为道观,名字就叫小神武宫。”
说罢!古清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檀木盒。他轻轻拉开盒盖,一股清香之气瞬间扑满了整个营帐。朱战提鼻子闻了闻,这东西果然神奇,只是一闻,精神便为之一振。洗髓换骨丸呈黑褐色,有指甲盖大小。
朱战指着洗髓换骨丸道:“慧能肯定没见过这种药,他能辨出真假吗。”
古清道:“别说是他,即便是法度那个老秃驴也没见过。我们要用它换天井山,药丸自然不能假。要不然法度肯定会找后账。慧能明白这个道理,因此他不会怀疑这颗药。”
张方道:“既然都没见过,道长做一颗假药给他们便是,何必舍弃如此至宝去换天井山。”
古清瞪了一眼张方道:“就你小子鬼心思多,你以为求禅寺都是傻子不成。”
张方脸微微一红,往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。朱战小心翼翼的接过洗髓换骨丸。他将檀木盒的盖子盖好,随后向古清深深的鞠了一躬。古清连忙闪身躲开道:“你不必如此,我的两位师兄若活着,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帮你。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,贫道不甚清楚。若有机会的话,你可以去神武宫一趟。或许在哪儿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。”
司马刿才道:“牛鼻子有什么话只管说,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。你何必说那些我们听不懂的话。”
古清瞪了司马刿才一眼道:“贫道若知道内情,一定会实话实说。贫道虽然出家在神武宫,但是宫内大小事务一概不参与。神武宫和大梁的关系你们都清楚,以贫道对大师兄的了解,他不可能毫不反抗便束手就擒。可偏偏他做了这个选择。老鬼你不觉得奇怪吗?死鬼伍歧不止一次和贫道提及此事。他甚至求贫道查个水落石出。可大师兄的事情,贫道上哪儿查去。”
朱战及时制止道:“两位老人家不要吵了。等旦城的事情安顿下来之后,我一定亲自去一趟神武宫。”
朱战嘱咐白衡拖潭州两个月即可。听到这个时间,白衡长出一口气。拖半年不容易,拖一两个月再容易不过了。只要让姚天多跑几趟也就是了。运来银两可以说不够,银两齐了可以推说慧能不在,借口甚多。
朱战让李辞美美的睡了一晚上。第二天,他和李辞一起动身赶往天井山。李辞的任务只有一个,送两坛好酒给豆腐渣。李辞揉了揉耳朵,他简直不敢相信朱战的话。送酒这种破事,居然让他亲自出马。这显然有些大材小用了。
慧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朱战。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,他居然能搞到洗髓换骨丸。既然朱战如此不凡,惹了他似乎没好果子吃。离开天井山这个是非之地似乎是上上选。
慧能很痛快的答应了朱战,天井山的地理位置图以及地契文书等等一切准备妥当。现在只要拿到法度亲笔签下的文书,天井山的交易就算彻底完成。慧能一边等着师父法度的回信,一边开始收拾行装。回四季山修行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。
朱战刚刚走出小求禅寺不足一里,徐忠突然出现在朱战身边道:“这几日从天恩塔逃出来一个女人。此人已被我们擒获。据她交代,她是江城过来的妓女。可末将看着她不像是妓女,此女子虽然没有反抗,但她身上有一股不俗之气。应该是练武之人。”
朱战道:“此事不要声张,人你们先押着,该审审,该问问。不过要留下活口。还有,我让你核实一个消息,这伙人有没有去潭州杀人这件事要搞清楚。此事只你我知道就可以。”
徐忠道:“末将明白,末将告退。”
话音刚落,徐忠便消失的无影无踪。朱战不由的在心中暗笑,现代侦察兵的能力堪称一流,可重甲军的哨兵也不容小觑。这些家伙的藏身之术堪称一流,简直可以和江湖侠士相提并论。
李辞铁青着脸等在天井山脚下。他居然没有吵着去挖盐井,而是乖乖的跟在朱战身后往旦城赶。朱战纳闷道:“旦城没事了,你可以去挖盐井去了,不过你的方法要调整一二。莫非还要我把你送过去。”
李辞道:“师兄不是说挖盐井不着急吗。我在等着师兄问话,待旦城事了。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挖井。”
朱战道:“你小子若总是违抗命令,小心我收拾你。我没有话问你,旦城的事情也解决了,你可以去挖井了。这几日胡瓜已熟,我会派人给你送一些过去。”
李辞掘强的摇了摇头道:“既然师兄没话问我,我倒是有几件事要问一问邓师兄和大师兄。”
朱战猛然回头死死盯着李辞道:“豆腐渣和你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