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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,耶律余里衍轻轻撩了撩垂在耳边的发丝:“来了?”
见完颜宗望有些紧张无措,李邦彦哈哈笑道:“哦,对了,二太子与我们官家,那也算是故人,走,我带二太子进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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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去看三公主,李邦彦可是绝不会带他进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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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君皇帝把桌案上的礼单推给了偪王:“自己看!”
说罢,耶律余里衍又行了一礼,擦身而过,朝着殿外走去。
不等完颜宗望再说话,一丈外传来了张浚热情洋溢的招呼:“哎呀,哎呀呀,二太子您来了啊,您这是要去哪啊?”
耶律余里衍从桌前后走了出来,双手叠交在胸前,微微颔首,行了个万福礼:“很好。二太子呢?”
突如其来的变化和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完颜宗望很是懵逼,下意识的点点头。
唐恪冷哼一声:“两位是怕官家斥责这点小事都办不好?好,那既然两位都怕被官家斥责,咱就两害相权取其轻,只能触一触太上皇的霉头了。”
张浚不解:“政和八年登进士第……”
就是让他们折服于大宋武功,倾心大宋文化,进而以一种朝圣般的心态让皇子皇女们心甘情愿地来交流学习,促进民族融合。
道君皇帝强忍着悲痛,终于是把礼单收了下来。
完颜宗望尴尬道:“不了,我一会便走。”
殿内的气氛陡然凝滞。
看着笼中大雁和系着红绫的牛羊,三人蹙眉不语。
道君皇帝嫌弃地撇了偪王一眼,继续伏案锤手。
唐恪牙一咬:“要不然,咱们先去御书房给官家知会一声,这太上皇发邪火,咱们也没办法啊!”
张浚恍然:“哦,到如今只有月余……”
溜达了半晌,也没能找到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。
完颜宗望老脸一红,自己虽说来过两次开封,但是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在城外晃荡,唯一一次进城还是被韩世忠擒来,这完颜宗宪如此说,是故意的吧?
道君皇帝突然停止了哭泣,泪眼婆娑地看向偪王问道。
九万九的彩礼,嫁妆最少得翻一倍。
辽宋自檀渊之盟后,双方使臣来往频繁,使臣所行之事也花样繁多,可以称为古代外交之典范,但是这些并非赵福金想要的。
“猜不到?”道君皇帝哀叹道:“想当年,你李邦彦是何等的体己人儿啊,朕只需要一个眼神,你便能懂,可如今……”
李邦彦面色尴尬,心中骂道:“当年你也就是花街柳巷那点破事……”
于是完颜宗望便迎着李邦彦走去,离老远就朝着李邦彦打招呼:“李相国,许久未见,可好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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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参照辽国使团的流程,咱们应该……”
李纲这样做什么事都讲原则,讲规矩的人自是体会不到圣意。
听到“官家”二字,道君皇帝终于是收起了性子,心中琢磨:“罢了,罢了,这事要是又惹福金不悦,我何年何月才能出的了这龙德宫啊。”
紫衣媒人一瞧,生怕道君皇帝再出什么幺蛾子,连忙扯着嗓子喊道:“纳彩,礼成!”
李邦彦摇摇头:“不妥。”
赵福金知道李纲所言无虚,这样的一个人,确实很难有朋友,也确实没什么娱乐精神:“罢了,你别管这事了,去给朕把李邦彦和张浚喊来。”
李邦彦有些为难:“故人?二太子想去看三公主?”
耶律余里衍上前两步,凑到完颜宗望耳边悄声嘀咕了半天,完颜宗望满脸黑线:“这……这我如何帮你?”
入殿,宣言、抬雁、递礼单……
“本官问的是,官家登基后,张太尉何时得了官家赏识?”
这个数,被李邦彦变卖完家产的道君皇帝,去哪凑?
李邦彦微微颔首,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那这宫内,还有什么故人?”